“刚刚那张卡牌我们可不是设定好的,完全就是随机的,本来想着随便抽一抽最后就想个办法把蛋糕亮出来的,结果这张卡牌抽得还算挺妙的,适合我们见机行事,水水刚刚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是我和冉烟眉毛都挤掉了才来的默契。”
原来“巴啦啦小魔仙”完全是现场发挥。
“好了嘛,快别说咯。”
大概是今晚提及那段狼狈往事的次数太多,池不渝到现在才露出一点对提及初恋的抵触情绪,低声催促着,
“要吹蜡烛了,等下都要融掉了。”
“还要吹蜡烛?”
崔栖烬不太习惯这个流程,挪了挪步子。
“对哇!”池不渝把她拦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眨呀眨,“你过生日不吹蜡烛不闭眼许愿算什么过生日?”
“这可是你二十六岁大寿。”陈文燃添油加醋。
“许一个吧,说不定真的能实现。”冉烟也附和。
池不渝对她做了个鬼脸,强调,“就是就是。”
貌似配合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崔栖烬没有再挪动步子,只是在三人直勾勾地注视下,不太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许愿。
——一个对她来说极其陌生的词语。
她从来不信生日愿望真的能实现,也几乎从来不过生日。这种对别人来讲是家常便饭的事,不知为何对她而言反而有些茫然无措。
人在茫然的时候思绪就会乱飘。
她轻而易举地想起上次这样类似的场景——是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后的三天。
她很突然地讲自己坚持不婚主义。
余忱星当时还很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顶着混身发亮的钉子。
刚放学回来换鞋,听到她这句话,平淡地看了一眼崔禾和余宏东,书包扔到房间,又出来叼着棒棒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摆弄吊着亮晶晶吊坠的手机。
崔禾坐在她对面,始终面带微笑。半晌,从拉到下巴处的冲锋衣外套里掏出手帕,搓了搓手心——她的手非常容易出汗,印象中这一点一直没有变过。
她那时十分和蔼,没有问她为什么,只对她讲一句讲过很多遍的话,“这没什么不好的崔栖烬。”
盖住她的手背,汗液很黏,以至于她以为她要在她十八岁生日过后的三天很亲热地拥抱她。但是崔禾没有,她只是在对面注视着她,像往常一样,讲,
“只有一点你需要稍加注意。”
说完这句,像是特意给她留了个提问的话口,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