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多休息,你体质偏寒,而且又喜食凉物,这样的话会让你的病情雪上加霜,所以以后不要多吃生冷寒凉性的食物。」
林煜说着取出了金针,铺到了桌子上:「我给你针灸一次,在开些调理的方子,多则一星期,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好的,多谢了。」王语诗点点头,她又有些难为情的说:「需要……脱下来吗?」
「什么?」林煜愣了愣。
「我是说……需要脱衣服吗?」王语诗想死,她以为林煜一定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问针灸的话需要脱衣服吗?
林煜右手一抖,他苦笑道:「这个……随便吧。」
「什么叫随便?」王语诗有些薄嗔,平时高冷的样子现在完全消失不见,她有些局促。
「我懂盲针。」林煜苦笑道:「隔着衣服也能行针,当然,如果你要不相信我的水平,你可以脱下衣服。我不介意……」
「那……你开始吧。」王语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懂盲针就好,总算是不用这么尴尬了。
林煜笑了笑,他开始行针,他右手按在王语诗的衣服上,以便把她的衣服按平,免得行针的时候出现错误。
王语诗的身体有些冰凉,这是因为她的体虚导致的。
感觉到林煜手心有些发烫,烫的王语诗有种自己要被他融化了的感觉,林煜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就好像是无数只蚂蚁夹在自己身上一样。
一眨眼,林煜数针已下,他认真的行着针,心里没有一丝杂念。
随着林煜下的针越来越多,王语诗感觉被刺下金针的地方有一丝丝的暖流顺着针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本来有些偏冷的身体,随着这些针的刺入,她感觉到身体暖烘烘的。
「天冷了,这几天寒流要来了,不要穿丝袜了,你这样不冷吗?」林煜突然道。
「啊……」王语诗正沉浸在金针带给她的暖意中,没有料到林煜会来这么一句,她脸一红,点点头道:「我知道。」
「你这种体质,多保暖。」林煜笑了笑,他细心的刺下了手中的金针。
「有个问题,我能问一下吗?」林煜道。
「你说。」王语诗点点头道。
「你的身体虚弱偏寒,应该是六年前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导致的,而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调理过来,而且我看你的情况,当年一定是九死一生。」
林煜犹豫了一下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你大出血?」
「我……」王语诗怔住了,一幕幕的往事不自由主的浮现在心头,她双眼中突然腾起一阵迷雾。
「呃……不好意思,我无意引起你的伤心事,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吧。」林煜吓了一跳,女人一哭,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没事。」王语诗摇摇头道:「我的身体的确是因为几年前生孩子时候大出血导致的……因为,我遇到一个渣男丈夫啊。」
眼泪不自由主的落下,王语诗却笑了,她边笑边道:「我在生孩子的时候,他却在和别的女人厮混,那时候我已经临盆,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在家休养。」
「当时,我因为高位破水,羊水都破了,肚子痛的死去活来的,没有按下电话的时候晕倒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呢?却在和别的女人厮混。」
「呵呵,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回家了,和那个女人一起回家的,他想向我摊牌,但是看到我晕倒在地,反而不施救,反而盼我快点死了。」
「我不明白。」林煜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花一样的女人,都会嫁给渣一样的男人?」
「是啊,怪我当初眼瞎。」王语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也怪我在留学的时候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我顶着家里所有人的反对,让他入赘王家。」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王语诗的神色悲哀:「他看到我大出血倒在地上,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搭救,而是盼我快点死了,可以从我们五家分出一些家产,让他和那个女人逍遥快活去。」
「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感觉到王语诗的身体都有些发抖,她现在很激动,林煜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