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
先帝第九子,当今陛下尚存在世唯一的兄弟,九皇叔容瑾笙!
天底下关於他的传闻多如牛毛,文人学子推崇备至,边关外敌闻风丧胆,无论天下为他掀起多少狂澜巨浪,他都只在王府之中卧看闲云落花,如云端神只,不肯踏入红尘半步。
她是世上能解九皇叔之毒唯一的指望,黑云骑不会让她出事。
暮霖多少也猜得到这女人问这话有所图谋,但既然主子的安危寄托在她身上,自然是要她欠他们人情越多越好,“嗯,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县太爷吓得六神无主,“曲……曲姑娘,本官……不,我刚才猪油蒙了心才,才……”
“不想杀我了?”
曲蓁挑眉看他,大盛皇朝百年国祚,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官员勾连,贪赃枉法者不在少数,眼前这人,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不,我哪儿敢啊,姑娘结识此等贵人,怎么也不提前……”
暮霖寻了椅子坐在一旁,不加置喙,朝中多的是这种见风使舵的人,看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他倒是有些好奇,她会怎么处置这个昏庸无能的县官!
“所以,我是否认识权贵,是县太爷的断案标准吗?”
曲蓁冷嗤,视线越过重重人海,最终定格在正偷偷摸摸往外溜去的两人身上,“把他们拿下!”
她一声令下,张广夫妇的身形猛地僵住,外围的几个壮汉立即堵住,扭打着送了回来。
“曲蓁,你个贱人,你是要公报私仇吗?”张王氏扭着身子,连踢带踹,破口大骂。
同样被押着的张广也面色铁青,“曲蓁,你莫要仗着有几分本事就欺人太甚,小心遭报应。”
“报应?”曲蓁声音猛地抬高,“那你凌辱黄秀莲,害她性命之时,可有想过会遭报应?”
公堂之上,鸦雀无声。半晌,传出钱小六微弱的声音:“曲姑娘,你是说,是张广杀了黄秀莲?这……”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和那位霍将军一起去的破屋,你该不是想洗脱嫌疑想疯了吧,竟然随意乱扣杀人的帽子!”
张广也没想到曲蓁一开口就说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声音拔高,大怒反驳。“先别急着反驳,免得待会儿证据拿出来!”曲蓁看向县太爷,眉头一挑,“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审案吗?”
县太爷闻言微怔,立马让衙役收起佩刀,重新升堂,只要不是撸了他头上的乌纱帽,做什么都行。张广被迫跪在堂下,目光阴狠地盯着曲蓁,“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胡扯!”
“趁着还有时间多说两句,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曲蓁看向龟缩在旁的仵作问,“再问你一遍,黄秀莲的致死伤是什么?”
仵作浑身一哆嗦,在县太爷复杂的打量中,颤声说道:“是,是被掐死的……”公堂上县太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大胆仵作,先前为何谎报死因?”
仵作哆嗦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小的,小的……”
第一次可以说是被仵作蒙蔽,那第二次她自证清白后,执意要拿她顶罪,难道也是被人蒙蔽?县太爷明摆着是要把事儿都推到仵作头上去,她对着仵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亲自蹲下身掀开黄秀莲的下裙,露出被撕扯破碎的里裤……
众人看她动作,吓得连忙别开头,曲蓁冷声命令:“验!”
仵作不敢忤逆,刚蹲下身就看出了问题,里裤怎么会被撕扯成这样?先前被裙摆挡着,竟无人发觉。
县太爷急忙问道:“怎么了?说话!”
仵作道:“黄秀莲,是被先凌辱后行凶,也就是被人奸杀的!”一语出,满堂哗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