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缓缓道:“待义父正式宣布姑娘的身份后,齐舒自会改口,毕竟礼不可废。”
他的解释挑不出毛病来,倒是曲蓁的言行着实耐人寻味,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一贯对这些虚名看得轻,今日执着於齐舒的称呼,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曲蓁没再说什么,只转向了满意,“前辈,打开吧。”她或许知道齐舒所谋是什么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满意打开盒子,就见其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和书信,在看到那玉佩时,满意浑身蓦的一颤,怔怔地看向齐舒的方向,涩声道:“舒儿,这是怎么回事?”
容瑾笙命人抬轿往前走了几分,看清楚了那玉佩,正好与曲蓁的视线撞在一处,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往齐舒看去。
齐舒一把夺过玉佩,拿在手中反覆打量,奇怪道:“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先生难道不该问自己?”曲蓁讥诮地扯了下唇角。
齐舒打点药谷多年,积威甚重,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这事会与齐舒有关。
见场面越发混乱,齐舒轻压了下手,示意他们噤声。他紧攥着玉佩转身对满意一拜,“义父,这玉佩早在蛛楼被围攻的时候就丢失了,后来我还曾跟您提过的,您忘了吗?”
满意仔细回想了番,总算记起这档子事儿,“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过这件事,瞧我这记性!”
齐舒轻吁了口气,笑了笑,退让到一旁。
就在此时,容瑾笙手指轻点着轿子的扶手,淡声道:“本王记得林鹤说过,玉佩是在蛛楼的书阁中找到的,齐先生没什么想说的吗?”
蛛楼被围攻,齐舒的玉佩被人在书阁重地捡到,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古青阳看到这幕越发担忧,他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悚然和不安,以曲丫头和容瑾笙的脾性,断不会无缘无故针对齐舒,莫不是……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难不成王爷以为我曾经潜入过书阁?”齐舒神色丝毫不见慌乱之色,语气沉稳,“这玉佩是我随身的物件,蛛楼既出了内鬼,为了隐藏身份,自然是要为自己遮掩的。”
“先生的意思是自己被人当作了替罪羊?”容瑾笙声音不疾不徐,“可彼时蛛楼大乱,那人闯入书阁翻找后,径直离去,也无人能查到他的身份,留下玉佩岂不是多此一举?”
齐舒瞳孔微缩了下,眨眼恢复正常,平静问道:“王爷如此质问,是觉得我趁机闯入书阁,不慎掉落了玉佩?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群中不知谁附和了句:“就是,齐管事被谷主待若亲子,委以重任,他没道理做这些啊,蛛楼倒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沉默良久的满意也开口道:“这件事,我觉得应该与舒儿无……”不等他话落,曲蓁清冷的声音乍响,“若是为了《药王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