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2)

纨袴改造计画 七杯酒 5491 字 4个月前

他浅笑:「有劳夫人了。」

沈晚照鄙夷道:「你别老嘴上感谢啊,实际行动呢?空话谁不会说?」

他认真想了想:「晚上回去我会好好服侍夫人的。」

沈晚照:「...」

由於有温重光这个拆螃蟹能手在,中午的重阳宴她吃的十分满足,黄酒也多用了些,回到家里便睡下了,这一觉睡到黄昏,两人起来已经过了晚膳的点,只各用了一碗粥,几块点心就不想再吃。

沈晚照身上乏的连泡澡都不想,只让人烧了热水来洗脚,他本来在看书,忽的低头一瞧,就见一双莹白如玉的玉足在氤氲水汽里若隐若现,被颜色深沉的檀木脚盆一衬,显得越发白皙,上面淡青色的经络都隐约可见。

他这下书也不看了,只垂眸观赏美人浣足。冷不丁飞来一个香枕,她嗔骂:「你瞧什么呢,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他优雅地合起书卷,十指交叠:「浑似飞仙入梦,袜罗微步,流水青萍,难怪古人有好美足者,甚至有特意蒐罗双足美好的玉人以供赏玩。」

沈晚照听完哼笑一声,两只新月一般的足弓从水中翘起,带响哗啦啦水声,在空中画出浅浅弧度,就这么湿哒哒地搭在他腿上。

「要不要我也给你蒐罗几个有美足的姬妾供你赏玩呢?」

他伸手按了按她尚还温热的脚趾,勾一勾唇笑道:「我已有世间奇珍,何必舍近求远,去瞧那些土鸡瓦狗?」

他随意取了干净巾栉帮她抆脚,悠然道:「有了你之后,多看旁人一眼我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沈晚照囧道:「你这话让皇上和内阁阁老听了得多郁闷呐,敢情你看他们都觉得浪费生命。」

他欢欣变成了郁闷:「你真是...」不解风情。

沈晚照任由他抆干,他故意用小指勾了勾她脚心,她被逗的发痒,俯在床上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成了不成了,我自己抆吧...你要抆就好好抆,别碰我脚心...你是想把我笑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温重光:「???」

沈晚照尽力憋笑:「口误口误。」

他一只手已经顺着脚踝盘桓而上,在小腿不住撩拨:「咱们还没有...」

沈晚照帮把小腿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勉强正色道:「你可别,我亲戚才上门呢。」

饶是他再聪敏,听了这话也愣了片刻,情动变无奈:「你怎么这时候...要来多久?」

沈晚照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感叹道:「约莫四五天吧,你也趁着这时候好好歇歇。」

他似笑非笑:「我歇?」

沈晚照认怂:「我歇。」

男人这事儿被打断当真是比要命还难受,他用冷水敷了几回脸也不见效,沈晚照心情颇好,笑呵呵地调侃他:「你光敷脸有什么用?」

他静默片刻,忽然声音瘖哑起来:「虽然不能行事...但有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也可以一用。」

沈晚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见他玉面绯红,一时心软,勉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说怎么来?」

他又默然片刻,把目光落在那一双娇娇软软的玉足上。

沈晚照:「...」麻的,禽兽啊!

不管禽兽不禽兽,今晚上她还是叫水洗了好几回脚,一大块香胰子都快被她用完了。

下人忍不住暗暗猜测,往常不都是叫水沐身吗?怎么今日开始洗脚了?

他倒是满面春风,含笑帮她抆去脚趾上沾着的滚圆水珠:「虽然不是正道,但偶尔试试旁的法子也不错。」

沈晚照脚腕酸疼,脚趾头都不听使唤了,听这话翻了个白眼过去,怒道:「你以后别想哄我用脚...那什么!」

他沉吟片刻,目光悠悠落在她嫣红的菱唇上:「不用便不用吧,反正...」他轻笑一声。

沈晚照:「...」

由於首辅的眼神太内涵了,导致她...秒懂。做一个老司机也很累啊!

她撑着下巴郁闷道:「你到底看了多少本春.宫,真真是...要人命了。」

他一挑眉:「你该谢谢那些春.宫才是,要不是那些,你晚上能快活的要命吗?」

沈晚照怒道:「我哪有!」

他两指轻轻捻住她耳珠,低低笑道:「没有?那谁晚上一口一个好人的叫我,没几下就丢了。」

沈晚照:「...」

重阳过后没几天就是县试,要说住在京城就是这点好,不论什么县试府试秋闱春闱都是在京里进行的,不像那些个家在外地的,还得大老远地进京赶考,倘是个身子骨不好的,万一再病一场,那真是要悔恨终身。

山河书院对这次县试也很重视,要知道从魏朝开国以来,纵观所有权爵人家,身上能有功名的也不超过五百人,听着不算少,但跟权爵子弟庞大的基数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书院这回有好些个二世祖都报名参加了这次县试,要是能中几个,岂不是说明书院的教育是有成效的,就连老师们脸上都有光彩啊。

於是谢师特地通知放了假,让考生们在家安心备考,不考试的也跟着沾沾光。

沈晚照是书院的辅师,平时假期都是跟着学生走的,书院以放假她自然也跟着放了,不过她宁可不放,就是找点事干也省得她在家里瞎紧张好。

——毕竟这次沈朝也是要参加县试的。

她倒是不担心沈朝考不上有辱家门什么的,毕竟沈朝年纪不大,也耗得起,她只是担心再考不上老爹要把他拿鞋底抽死,这县试他考了三四回,回回考之前先生都说必过的,结果丫的回回打脸,搞得沈岑风很是暴躁,认定他故意不好好考。

其实沈朝冤枉死了,他倒是真想考个功名来着,没想到一上考场就拉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沈晚照一替他着急就急到了下午,眼看着下考时间都过了,正琢磨要不要换身男装去看看呢,就听见外面管事报导:「夫人,太子和舅少爷一起来了,正在府门口呢,您看您要不要出面见见?」

沈晚照:「啊?」

沈朝考完试不回家来她这里她就已经很不能理解了,太子竟然和他还是一块来的,她简直费解,顿了会儿才道:「把两位请进来吧。」

她换好衣裳准备待客,见太子和沈朝已经坐在前厅等着了。

她先给太子行了个礼,转向沈朝急问道:「你这回考的怎么样?」

沈朝脚边的绫罗书包里还放着笔墨纸砚,他随意往里瞧了眼,悠悠然道:「也就马马虎虎能得个案首吧。」

沈晚照啐他:「少张狂了,仔细这回考不过爹又抽你!」

她说完才瞧见沈朝身上有些狼狈,衣衫发髻些微凌乱,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眼太子,行礼道:「不知太子莅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会是太子又找事了吧?

太子摆摆手:「不恕不恕。」

沈晚照:「???」我就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太子意识到自己口误,干笑道:「口误口误,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我突然过来,叨扰夫人了。」

沈晚照也干笑了几声,心说你不会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嘴上问道:「殿下怎么和愚兄一起过来的?」

太子学着温重光的样子,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只不答话,还是沈朝在一边道:「今天要多谢太子了,不然我这县试都险些考不成。」